璇兒的異瞳貓

他人即地獄

像鱼 C1

我的惊喜就是,新坑。

现实高虐四部曲

第一部-肖俊

接下来还会有钱锟,黄仁俊,董思成,All文爱好者is me

应该是中短篇,还是主要更无间。

会很虐,每一部都如此,但不是直线球的虐,很平淡,很苦,很涩,很悲,会觉得惋惜,会想哭但是哭不出来。

羊铁,瓜铁

希望喜欢。



1.

 

 

 

鱼真的只有七秒记忆吗?

科学家们很早就解释,是的,只有七秒,它们或成群结队,或形影单只,七秒前或许悲伤,或许快乐,但是在七秒后,它们就会忘记一切,又重复做同一件事情,记不起那七秒是喜是忧。

那人说,真好。

是啊,真好。

那人又说,我该怎么样才会像鱼一样有七秒记忆?

 

 

江南有很多小镇,都是青砖绿瓦,小溪悠悠转转的流淌,受够了一线二线的繁忙嘈杂的生活,可以来这个小镇转一下,舒缓一下心情。

这个小镇叫-梦乡。

早晨七点半,行人们也都慢悠悠的步行,或者骑着自行车和电动车,都不急着上班,河流贯穿着这座小镇的中央,有早起的住民在河边洗着衣服,有些个早起的学生被母亲追着塞早餐,肖俊看了看,本来看起来有些悲悯的表情也有些松动,嘴角挂着微笑。

“早啊,肖老师。”

“您也早。”

肖俊走的离河边近,低头一看还能看见几条大鱼在来回游动,河面上,还有几个木质小船慢慢晃动,飘荡,有的早餐店已经把木桌支在了门口,两三个坐在椅子上,夹着蒸笼里小笼包,喝着瓷碗里豆浆,说笑玩闹,好不快活,家门口还会有几个老人坐在摇椅上,逗弄着鸟笼里的小画眉,拿着蒲扇,慢悠悠的扇着,看着他路过,笑嘻嘻的跟他打招呼,一切都很宁静。

这里没有任何商业化,更多的是淳朴,这就是为什么肖俊会离家很远,来这个地方教书,可以让他忘记很多东西,远离很多烦心的事情。

绿化做的好,所以初夏的早晨也不是那么燥热,肖俊穿着白色的长袖打底衫,下身是黑色的牛仔裤再配上黑色的高帮匡威,微棕的头发非常柔顺,上挑的细长媚眼和密集的黑色长睫毛都是如此美丽,个子不高,骨架也比较娇小,五官给人一种怜悯众生的悲愁感觉,是个美人,一身打扮也像个未成年。

肖俊本名叫肖德俊,但是周围人早已经习惯叫他肖俊了,他倒也接受,广东东莞人,今年二十二岁,刚刚大学毕业一年,也在这里教书教了一年。

背着书包慢慢悠悠的就走到了中学门口,不像是教学的,像是上学的。

“站好了你们几个!”

还没到呢,就听见前方几个学生正被一个老师训,那个老师个子也不高,甚至有几个学生比他都高,圆润润的后脑勺,看起来也不是很大,肖俊听见这个声音就知道是黄仁俊。

“呀,黄老师,今天你值班啊。”

黄仁俊闻声转头,看见是肖俊,露出个甜甜的微笑,但是转过头去,又是一副张牙舞爪的模样,奶凶奶凶的,活像一只小老虎,肖俊低下头,憋笑憋的有点辛苦。

“又没迟到,翻什么墙啊?心虚什么?”

“整天不务正业,怎么考大学!?”

黄仁俊是吉林人,也就比肖俊小一岁不到,所以说话怎么也带着东北口音,从他那个小嘴说出来,也是够可以。

面前站着六个男生,中间那个最矮,带着眼镜低着头,唯唯诺诺不敢说话,还有两个低年级的,不是肖俊的学生他不认识,还有两个一脸的不屑和一个满脸无所谓。

“把你们家长都给我喊来!”

中间那个小个子男生害怕的抖了抖,旁边的人就皱了皱眉头,不着声色的将那个男生挡在身后。

“老师,都是我的主意!喊我一个人的家长吧。”

闻言黄仁俊挑了挑眉,睁大自己的圆眼,马上就要发火。

“你还挺仗义是吧!?”

“我得保护他!”

肖俊认为黄仁俊可能会撸袖子去揪那个男生耳朵,可是黄仁俊突然泄气一般,一声不吭,表情不知道时回忆起了什么悲伤的事,学生们对于黄仁俊突然的安静也是百思不得其解,都在面面相觑,肖俊想站出来说什么,黄仁俊摆摆手,笑的有些凄凉。

“你们想保护他是吗?”

“那可得记住了,别把这句话忘了。”

“回教室吧。”

黄仁俊摆了摆手,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,转头对着肖俊笑了笑,可是怎么看都是如此牵强。

“走吧,该上班了。”

肖俊觉得奇怪,也没说什么,黄仁俊一改往日的碎嘴,今天倒是安安静静的走完这条路,推开木质门,空调的凉气倒是让肖俊打了个寒颤,黄仁俊啧了一声,又恢复了往日咋咋呼呼的样子。

“董思成,大早上把空调打这么低,真觉得自己身体好?”

被点名提到的董思成,将长腿从书桌上放下,手机里刚开盘的王者荣耀正好传来一血的通知,董思成坐在窗边,黑色的头发有些遮盖住眼睛,所以中分着,他抬头撇了一眼黄仁俊,仅仅只是一瞥,就足以惊为天人。

董思成好脾气的并没有给黄仁俊呛声,只是抿了抿嘴巴,董思成长的好,标准的东方绝世美人,就像是壁画里下凡的上神,普度众生,可是发丝间隙间,隐约可以看到眼尾歪歪扭扭的一个小疤痕,不大,也就不足一公分,可是在董思成脸上,更像是地狱的恶鬼为了找到天堂的上仙故意留下的印记,透着苍凉与诡异。

“不是我,是锟哥。”

口音也是江浙一带的口音,软酥软酥的,董思成今年二十四岁,来自浙江温州,听说家庭很优越的有一次肖俊和董思成出去吃饭,问了问董思成为啥来这里,本来笑的开心的样子瞬间僵住,一言不发,就当肖俊快要道歉的时候,董思成才用非常认真的视线盯着肖俊,看起来非常伤悲。

“逃难来的。”

从那之后,肖俊便没有问过董思成任何一句曾经。

肖俊坐在自己的座位上,将教案都收拾好,看着对面还在埋头苦吃的钱锟,笑出了声,钱锟闻声抬起了头,鼓起的腮帮正在努力的咀嚼。

“肖老师,食咗早餐未呀?”

“唔使啦,食咗啦。”

“老实讲,锟哥你的粤语有够烂的。”

钱锟将最后一口小馄饨咽进去,抽出旁边的纸巾擦了擦嘴,刚想说话,就被不远处的董思成打了个岔。

“我钟意食虾饺。”

游戏胜利的声音传了过来,董思成仰起头笑嘻嘻的跟肖俊说话,伸了个懒腰,阳光洒在他的脸上,这是神还是人啊?这么清纯,应该是掉落在人间的神吧,黄仁俊坐在他旁边撇了撇嘴,也笑的开心。

“知道啦,讲嚟讲去就呢句。”

“呐,我跟你讲,肖德俊,我要是讲客家话或者闽南语,你也不见得能听懂。”

钱锟讲话糯糯的,他是福建三明人,二十五岁,他来这里的时间最长,他的传言也有很多,可是说实话,他的口音带着台湾那股嗲气,这个口音肖俊很熟悉,不能说是讨厌,只是会想起很多东西,钱锟长的依旧优越,冷白的肤色,眉眼很柔和,笑起来露出的酒窝,笑起来眼底淡淡的细纹,都是风韵,钱锟超级温柔,他们三个都很依赖他,因为他做饭超级好吃。

但是钱锟很奇怪,他一些时候喜欢一个人在学校后的水潭待着,就自己一个人,他看起来温柔,有耐心,但是他和董思成黄仁俊都能看出来,他心已经死了,眼底没有情愫这种东西了。

肖俊也问过钱锟去那都做些什么,钱锟笑了,笑了很久,也看了肖俊很久。

“阿俊啊,那个水潭,不深也不浅,可是刚刚好可以让一个人溺亡。”

他们四个人,看起来优越,平平无奇,每天快快乐乐的,但是,只有自己心里清楚,他们每天都在承受什么苦痛。

 

今天一天也是平淡的过去,肖俊是教数学的,高三的工作即繁忙又杂乱,肖俊锤了锤有些酸痛的肩膀,抱着一大沓教材推门而入,办公室里只有黄仁俊,好像在看着什么东西发呆,肖俊喊了一声,黄仁俊没应,肖俊好奇,把书放下之后走了过去,拍了一下肩膀,黄仁俊就如临大敌一般,迅速把东西放回了抽屉,上了锁,应该是张照片。

“你今天下课这么早?”

“啊…是。”

气氛突然有些尴尬,两个俊在这大眼瞪小眼,还是钱锟跟董思成打破了这个尴尬的场面,钱锟是教语文的,董思成是教化学的,两个工作都很繁重,他俩说说笑笑走进来,钱锟一眼就看出来有点不一样,笑嘻嘻的揽着肖俊的肩膀,带回他的座位。

“我们晚上去花鸟市场逛逛吧。”

“啊…不是吧,我不想去看鱼啊…”

董思成哀嚎着,刚才的尴尬一扫而空。

其实肖俊是后悔的,如果那天他不去,就不会遇见他了,努力遗忘,却永远都忘不了的人。

他自己也承认,他很懦弱。

.

天黑了,微微刮起了风,吹的人舒舒服服的,花鸟市场挺多人的,有的遛狗,有的抱着猫,这里的氛围就是这么好。

他们四个人并排走着,钱锟顺手把喝完的冰美式扔进了垃圾桶,黄仁俊捧着奶茶嘬着,把小脸儿都弄得鼓鼓的,肖俊和董思成拿着圣代,吃的乐不思蜀。

一切都是这样平静,岁月安好。

“肖俊,你东西掉了…”

董思成提了一句,肖俊就转身看,原来是家里的钥匙,他捡起来,准备继续走,但是面前不远处那个人的身影就这么淬不及防的闯进了他的视线里。

瞳孔皱缩,似乎是不可思议,刘扬扬西装革履,看起来还是一如当年一般,少年气十足,他刚开始也是满脸的不可思议,刘扬扬旁边还站着其他人,陪着笑,肖俊急忙退了几步,也没跟周围的朋友说,向前跑去,跌跌撞撞,碰了很多人。

董思成黄仁俊他们,也很惊讶,还没有反应过来,董思成就被一个男人扒拉了一下,追了过去。

“肖俊!”

一切都来的淬不及防,肖俊的平静,就在那一瞬间,被打破。

要不要来的如此狗血。

肖俊不幸福,肖德俊也不快乐,无论是哪个他,都很难过。

肖俊每天都在想,他要是像鱼就好了。

这是属于肖俊的故事。

我可以说给你听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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